177-言语的力量 支配一切的究极之技

　　「您……您说什么？」

　　好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好好听着，伊奥尼亚。我们圣斗士绝不是全智全能之神，也会有拯救不了的生命，传达不了的想法。你为雅典娜的关怀我是能够理解的，但你那样做也只是强加在圣斗士身上的想法而已。雅典娜她完全不将自己的宿命放在心上，不打算投降而去接受这样的命运。而我们圣斗士的存在，不是为了要解脱她，而是要正面和她一起面对，守护雅典娜让她减少痛苦这才是我们该做的事。圣斗士赌上生命战斗，只能做到尽全力，那也就可以了。」

　　这样说，也只是半知半解而已，他完全没办法获得真实的答案。

　　为此，看穿这点的游星继续说下去。

　　「而且，雅典娜从没有要去逃避自己的宿命，相反会正面去承受，并跨越它。这才是守护地上的女神。想要从这宿命中解脱的话那么雅典娜就不会是战争女神了。本是作为最高神的她为什么要转世为人尝试世间的苦难？那正是因为她有着这样的觉悟和人类一起战斗并且跨越，哪怕是少一点也要去减少这些正是我等圣斗士的使命，一生努力地守护好这位女神。把成果和意志留给下一代继承，如此反复，人就是这么成长的。」

　　听到这里，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一副现在才醒悟的表情。

　　「记住了，不要妄想着要解脱她，当雅典娜真正解脱的时候就是这个世界充满爱与和平的时候，没有任何战争的完美世界。我们要做的就是陪伴一同面对，这才是真正的雅典娜的圣斗士！」

　　◇◇◇

　　然后回归现实，伊奥尼亚看向光牙两人。

　　「我听完教皇的话后，终于领悟了。的确就像他说的那样，将雅典娜从宿命中解脱的方法那就是不再有战争的时候。人们能够和平共处，没有神的侵略，那位大人就自然能够解脱。我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明白，作为一名教育者也很不合格。」

　　他真心在对自己的没用而生气。

　　「在我第一次看到圣斗士的时候还以为遇见了神，觉得他们可以把人类导向正途，但事实好像不是。后来我才了解到，圣斗士既是希望，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所以没有义务去面对根本无法面对的难题，圣斗士们一起合力与雅典娜一起战斗，肃清所有世上的邪恶，那么一切苦难就会消失。我伊奥尼亚那个时候开始就决定依照教皇所说的那样，作为黄金圣斗士，守护雅典娜！」

　　在闯十二宫的途中光牙等人已经听了很多次关于教皇的事情，黄金圣斗士们都对他非常尊敬，人人都说他那么的了不起。这让光牙他们很好奇，心想不知那个人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

　　「说了那么多，也该到此为止了。天马座啊，你要想通过这里见到雅典娜，就必须打倒我才行。但是，其他圣斗士也就算了，你真的是可以接近雅典娜的存在吗？说真的，我根本就不承认你！」

　　「你说什么？」

　　完全没预料到的话，光牙很是震惊。

　　「光牙不能接近雅典娜是什么意思？」

　　「就如字面上的意思，呆会你就会知道了」

　　看来有什么原由，两人都理解到了，但对光牙来说他一点头绪也没有。

　　「那么，就接下我的小宇宙吧，我是不是能接近雅典娜的人！」

　　冲了上来，一跃跳起，对着他一拳打来。白色的闪光拳打中了伊奥尼亚的身上，可他完全不动，也一点伤都没有。光牙跟着一拳打来，他左手抬起，便挡住了他的这一拳。

　　「什么？」

　　伊奥尼亚手一挥，他整个人被扔飞了出去，撞到宫中的墙壁上。

　　「这点程度的拳就想要打倒我，去见雅典娜吗？」

　　「咳……」

　　光牙落在地上没有倒下。

　　「是在之前的宫耗尽力量了吗？还是说这就是你的实力？」

　　「我的实力才不会这点程度！」

　　大喊着一声，挥动双手。

　　「天马流星拳——」

　　拥有究极的『第七感』发出的拳全部都是光速的速度，流星化为无数的光过来，伊奥尼亚双手抬起，同样以光速抵挡住他发来的每一拳，他体格大，手掌也大。阻挡掉流星拳并不是很难，只需要用比他更快速的速度来抵挡就可以。

　　如果说『第七感』是能挥出光速的拳，那觉醒的『第八感』的圣斗士则拥有在光速之上的动作。或许在这个世代，没有冥界，『第八感』的意义也就是没多大用处。但是，如果能够觉醒『第八感』，力量和精神力也会大大提升。

　　所以就算光牙有着第七种感觉，也撼动不了拥有第八种的圣斗士。只看他将全部的拳轻易抵挡住，没一会所有的流星拳都被弹开了。

　　「光牙的拳……不管用！？」

　　对手不是传说的圣斗士竟然如此轻易就阻挡了他的攻击，尤娜很是不敢相信。

　　「怎么会？」

　　连光牙自己也是受到震惊。

　　「愚蠢，到了现在光速拳对我们黄金圣斗士会有什么用，经过之前的战斗你也应该知道了。而且，你的拳在Palaestra的时候就已经见过很多次。对圣斗士来说只需要看过一次就不会管用了！」

　　「可恶！」

　　「这样你也认为能打倒我吗？」

　　看来伊奥尼亚对光牙没什么好感那样，他并没有做过什么让他对自己有如此偏见的事情才对。

　　「就算赢不了也必须赢」

　　又是一拳打来。

　　「哼，那样的话根本没有任何力量，但是，我所发出的言语中，就存在着力量！」

　　突然间，他身上释放出强烈的压迫感。

　　「Reflection·Language！（光耀言灵）」

　　手轻微抬起，变出一本书出来，跟着发出光芒。

　　「停住！」

　　光牙这时身体一震，似乎没什么力量给束缚住了，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到了伊奥尼亚的眼前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

　　「你已经被我的语言给支配了，你的右手动不了了。」

　　「什么？」

　　用力拉开右手，可完全都无法挣脱开。

　　「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我的语言支配了你，就算是觉醒『第七感』也是一样。我在牢狱中修炼的究极之技，语言支配一切！」

　　「右手不行的话就用左手」

　　光牙左拳打来。

　　「打你自己！」

　　光牙的左拳打中了他的自己的脸部。

　　「呃啊啊——」

　　完全束手无策的样子。

　　「光牙」

　　尤娜冲了上来要帮他。

　　「哼，现在我甚至没有出手的必要吗？」

　　伊奥尼亚冷冷地笑着。

　　「别过来，尤娜！」

　　「去打天马座」

　　他再次说出口中的语言。

　　「刚才……是什么？」

　　身体完全不受自由的尤娜抬起脚踢飞了光牙，撞向宫中的书架之上。

　　「——光牙！」

　　看向伊奥尼亚。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只是说了打天马座这句话而已，你无法反抗我的话！」

　　尤娜的身体再度不自由，跳向光牙的方向。

　　「光牙，快点逃——」

　　尤娜无奈地喊叫，一脚踢向他的脸部，光牙稍微躲了下，还是擦到他的脸了。

　　「竟然要攻击光牙！」

　　这确实是很残酷。

　　「没事的，尤娜！」

　　光牙却给她安慰。

　　「不行，身体擅自……」

　　尤娜不断脚踢光牙，光牙被他的力量影响，完全动弹不了。

　　以语言便能支配对方的力量，虽然无法比得上游星的绝对，但也能无限接近的力量支配对方的行动。

　　「天马座，被自己的同伴攻击的感想如何？」

　　光牙忍着疼痛，张开了眼睛。

　　「你……你可不要小看我啊！」

　　光牙全身发出一股极光，完全发挥出他全部的小宇宙。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

　　试图要击破伊奥尼亚支配语言的力量。

　　「不用挣扎了，你的小宇宙始终只到『第七感』，对于拥有比你更高一层小宇宙的我们黄金圣斗士来说，你是无法破解的！」

　　「我不会放弃的，无论对手是谁也好，我的意志也不会输，我也要按照沙织小姐说的那样走向光的道路。」

　　光牙毫不动摇，至今为止已经接受了多少考验，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就认输。

　　「哼，你那依靠雅典娜赐于的光，始终不是真正的光。你说意志的力量？那么我就将隐藏在你意志下的本性觉醒吧！」

　　「本性？」

　　光牙想问『那是什么意思』？

　　「哼，觉醒吧，黑暗的小宇宙！」

　　从他的口中说出了惊人的话。

　　「……黑暗的小宇宙？」

　　眼神中的焦点消失，意识渐渐失去。全身发出的光之小宇宙瞬间被黑暗给代替，尤娜看得吃惊，没想到光牙不但有着光的小宇宙，居然隐藏着黑暗。

　　因为和原作上时间点不同，这是光牙作为圣斗士以来第一次觉醒黑暗的小宇宙，至今为止这股力量一直被封印在他的体内深处。

　　十几年前和玛尔斯的一战，因为巨大的陨石而掉落诞生的两个婴儿，当时的光牙就被沐浴到大量的黑暗，导致他的身体有黑暗的小宇宙存在，这一点只有少数的圣斗士才知道。

　　◇◇◇

　　在教皇殿，看到光牙身体中黑暗的小宇宙布满他的全身，沙织一看到脸色就完全变了，站了起来想要转身跑去。

　　游星立刻拉住她的手。

　　「慢着，不要着急！」

　　「但是，光牙他……一直压制住的黑暗会再一次……」

　　「这必须是要他跨越的道路，你不能一直宠着他，处处为他好的话是无法鞭策他的成长。无论怎么用雅典娜的光压制住他的黑暗，他迟早都会觉醒的。因为他是黑暗之子。」

　　沙织看向水晶球中光牙变成那副邪恶的样子，很是痛苦。

　　「他和一般的黑暗战士不同，将来受到沉重打击时那黑暗就会吞噬他的意识。光牙不单是你培育出来的，同时也是我的弟子。他在今后一定还有会更大的可能性，那么现在这股黑暗就会是他人生最先的考验，无法跨越的话那么也无法觉醒那超越究极的究极……相信他吧，人是拥有无限的可能性这件事！」

　　沙织转身过来，游星放开她的手。

　　「游星，对不起。我总是这样的软弱，你却一直都包容着我！」

　　游星脸上一笑，走到他的身边，突然间就抱住了她。

　　「我怎么会对你生气？你不需要去担心些什么，也不要觉得对不起我。我从来都没觉得你很软弱还是任性。请你记住，我游星只为女神雅典娜而战斗，奉献自己的一切。无论何时都永远站在你这边。哪怕是与世界……与神为敌都好。」

　　沙织听了不禁泪水要流了出来，她很是感动。

　　「相信光牙吧，到最后的一刻。就算有个万一，我都一定会去救他的！」

　　沙织泪水盈盈，却露出个幸福的笑容。

　　◇◇◇

　　雅典娜的圣斗士中从没有出现拥有黑暗小宇宙的人，就是光属性的人也没几个，这最强的两种也是完全相反的极端。

　　一旦有了黑暗，那么就会被剥夺圣斗士的资格，这是圣斗士界的规定，作为教皇的游星也曾经下过这样的命令。但唯独光牙是个例外，一开始知道他是黑暗之子仍然用光去培育，令他成为圣斗士。

　　这件事光牙自己并不知道，从来没听他们说起。

　　他这时因伊奥尼亚的力量使体内的黑暗觉醒，在惶恐中看到自己的这一面，令他觉得自己都完全不像自己。他从空中慢慢降了下来，由于觉醒『第七感』的他，已经能控制住自己的意识不被黑暗吞噬。

　　「我的小宇宙是……黑暗？真正的小宇宙是黑暗？不……不可能！」

　　这个打击对他来说确实很大，在Palaestra的时候已经听过黑暗虽然强大，却是肮葬至极，遭人厌恶的小宇宙。如果长时间燃烧黑暗，性格会渐渐变得残暴，迟早有一天不是死亡就是被黑暗吞噬意识。

　　「你生来就付有厌恶的黑暗小宇宙，那不是简单就能改变的东西。就如教皇大人说的，这股力量总有一天一定会让雅典娜遭受苦难。但是，你是雅典娜培育成长的，雅典娜给了你另外一条路走，将光赐给了你。如果你能一直走在那条路上，那么就是合格的圣斗士。不然的话，就连同你的黑暗一起消失在这个世上！」

　　「光……光牙！」

　　「更加燃烧黑暗的小宇宙吧，天马座啊！」

　　『光耀言灵』的力量让光牙就算能控制住黑暗也会被他支配，只看到他身上的黑暗不断燃烧起来，越变越强。

　　「你已经知道我的故事了，让雅典娜遭受苦难是我第一的忌讳。我绝不容忍这样一个人成为圣斗士留在雅典娜的身边！」

　　说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伊奥尼亚为什么不喜欢光牙了。

　　光牙大声喊着，非常地痛苦，跟着跪倒在地上，这份打击对他来说实在太大。

　　「虽然你愚蠢地认为自己是光之战士，始终是黑暗，是不可接近神圣的雅典娜的存在！」

　　光牙脸色露出恐怖和害怕，这点伊奥尼亚都看在眼里。

　　「哼，你明白了吧！雅典娜赐予你光，是怜悯你，可怜你才给予你光。」

　　当然事实并不是这样。

　　光牙这个时候已经想要放弃，和之前不同，在得知了自己拥有黑暗的小宇宙后他已经不复以往的自信。

　　「我……」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闪出一个声音来，一个温柔女性的声音响起：

　　——光牙，走向光的道路吧。无论在怎么样的黑暗之中，无论在什么样的痛苦之中，你都是光之战士，是天马座的圣斗士。

　　光牙充满黑暗的眼睛中又出现了光，并没有被完全吞噬。

　　（这个声音……是沙织小姐在对我说吗？）

　　他眼神中的光越来越强，光牙慢慢站起。

　　「什么？你的身体中还寄宿着光吗？那么就只能让你看看了，我力量的真髓……为了用最大的小宇宙来消灭你的光！」

　　说着伊奥尼亚全身的小宇宙不断涌出，金光包围着他的全身。

　　「——甦醒吧，年轻的力量！」

　　手中发出光的书中无数的文字飞了出来，全部飞向他的头上，伊奥尼亚将全部的文字都吃了。

　　手中的书消失。

　　突然间他完全变了个样子，白色的头发变得漆黑，脸上的胡须也没有了，身体壮了一个等级，手脚都在变大。

　　本来高大的他现在变得更加高大。

　　「这正是我力量的真髓，让年轻甦醒的力量！」

　　光牙和尤娜惊得站在那里完全不动。

　　伊奥尼亚大喝一声，左拳以超越光速的速度挥来，打中光牙的脸部，而且不断的冲击，如同是在打拳击那样。

　　只是速度实在太快，在别人的眼中看似只有一拳，其实却是不断击打光牙的脸部。跟着又是右拳，接下又是左拳，连绵不断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