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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天生就不是个当忍者的料么?”镜停住了脚步,一想起如果这样下去,自己可能终生无法开眼,如果终生没有写轮眼,那么即便是在名门宇智波,也注定了碌碌无为。天空中突然响过一生啼鸣,是一只掠过的雄鹰,由于地面离天空很远很远,镜抬头时只看到一个漆黑的影子,翅膀的轮廓刚健有力,清晰地勾勒出雄鹰的桀骜不驯。雄鹰?镜突然陷入了沉思。
“孩子,不要犹豫了,新鲜的章鱼烧,要不要来一份~”低沉憨厚的声音从镜旁边的小铺子里传来,“超大的章鱼烧哟!”
思绪又被带回闹哄哄的街道,镜捂了下咕咕叫的肚子,自己还没吃午餐。“老板,我要来一份,要最大的!然后多加酱汁!”他几步跑过去,递给了老板几块铜钱。
“老板,这些都是什么?”镜突然被老板大叔身后椴木小桌上的纸牌和造型奇特的物品所吸引。
“那些是一些舶来品哟,雷之国的,”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将章鱼烧放入纸盒中,“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一个月前和云忍村的会盟,大约半个月前是火之国和雷之国的通商,当时我在短册街,一个黑皮肤商贩在低价销售,我就都买下了,叔叔最喜欢的就是纸牌,虽然从来不赌博,不过上面的字符相当有意思呢――哦,拿去,这是你的章鱼烧。”
“恩,谢谢老板,”镜接过纸盒,“下次通商会我也一定要看看!”他说完便离开了店铺,又开始一边走一边思考忍者比赛的事。
商业区的小街上很热闹,虽然不如纯粹生活消遣的短册街,村子其它区域也都十分安宁,秩序井然。初代火影隔着办公室的窗户向外望去,一切的一切告诉他,梦想更进了一步,但是冥冥之中却有一丝永远无法排挤的遗憾,这份遗憾,正是终结之谷的两尊石像的往事。
“火影大人!”急促的上报声打段了柱间的沉思,他猛然转过身,一名黑色短发的忍者正在桌前不停地喘气,定睛一看,这不是负责忍者比赛名单的泽也么?!
“哈呀……”柱间一脸疑惑地指着志村泽也,“刚才不是让你把名单拿去汇报么,这才不到两分钟吧!”柱间话音刚落,又纷纷冲进来两名日向一族的忍者,他们的表情看上去很焦躁不安,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空嗔怪他们进入火影办公室是如何莽撞,柱间果断地拉开座椅坐下,平静地说:“不要慌张,慢慢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出,我一定出手援助。”
“未成年组的一名参赛忍者失踪!”志村泽也将嗓音抬高,瞳孔微微放大,“这可怎么办?”
柱间看了一眼两名日向一族的青年忍者,他们是日向族长的两名部下。“请把名单给我一下!”柱间迅速接过泽也手中的名单,他意识到事态非常严重了,因为消失的是日向一族宗家的独生子,日向平田。
“火影大人,怎么寻找……而且,这么一来,比赛就会有一个人落单了,因为少了一名忍者。”志村泽也有些担忧地发问,“要取消那一组的参赛么?”
“绝对不可以!总人数明明已经公开,你这次提交是整理年龄秩序……”柱间微微皱眉,毫不犹豫地将日向平田的名字划去,写上了另一个人的名字,“在找到平田之前,你就暂时上报这小子,正好他们年龄也相当!”
可是志村泽也一看到名字,便有些惊讶:“火影大人确定么?可是万一输了的话……”
“我已经决定,”柱间郑重其事地说,“比赛讲究的是公平,公正,未来的忍者学堂更是,不论是谁都要一视同仁。”初代火影将自己的观点阐述地十分明确,担任火影的期间,由于受弟弟千手扉间的影响,成长了很多,起码在担任火影这一角色上是如此。
示意志村泽也离开后,转而向两名日向一族的忍者说:“平田的父母还不知道这件事吧……我记得他们两天前随同出航的船只护送火之国大名出海。”
“是的……火影大人……我们平时也有任务要忙,也不可能一天24消失待在少爷身边……”其中一名青年忍者用很沉重的声音说着,“我们已经找了两天,可是都未见其踪影。”
“这种事情怎么不事发就来上报呢?”扉间的声音从办公室门口传来,他刚从事务所办事回来,“血继限界的流失是非常严重的事情,宗家的小孩子失踪,应该事发当时就上报,这样大家才能及时相助。”
“扉间,不要责怪他们了,当务之急是找人,”柱间平和地说,“你有什么想法没?”
“大哥,我只是警示他们而已,”扉间缓步走到窗边,将目光投向窗外,“对方把目标锁定在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身上,还是宗家的后代,显然是为了血继限界。”
透过半开的木质推拉窗可以看到万里无云的晴空,晴空下,木叶处处是绿意欲滴的树丛,柔和的风徐来,树冠轻轻摇摆着,一切都让人安闲,不论是谁都难以预料这种安闲之中还隐藏着一丝危机……扉间微微瞪眼,仿佛看透隐藏在和煦风中的那一份不安,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件关乎木叶外交的大事:一个月前木叶与云忍村的会盟。当然,他还无法确定,究竟是什么样的逻辑让他将日向宗家少爷的失踪与云忍村会盟联系到一起。
“扉间,你在想什么?”柱间一眼就看出弟弟的神色,微微凑近的眉头表示他一定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是担心日向家失踪的孩子而已,”闪烁其词后,扉间立刻恢复平常的脸色,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缓步走到日向一族两名忍者身前,“不论结果如何,火影大人一定会查明真相,并且将事件的始作俑者惩治。”
“这……”两名青年忍者面面相觑,难道还不确定少爷会是什么结果吗?不过他们最终答应,然后告退,毕竟是自己没有及时求助于火影。
终于让日向家的忍者离开,扉间将兄长办公室大门关好,确认无人窃听后便来到一脸茫然的柱间面前,开始陈述关于这起失踪案的看法和措施,原来扉间已经琢磨好应对措施。
街上依旧热热闹闹,宇智波镜一边嚼着章鱼烧,一边思考着如何在这三天内提高,然后打败日向一族的日向平田。他选择了鲜有人过往的小道,因为这里很安静,并且缩短了通往宇智波一族的路程。突然撞上了什么人,当镜回过神时,眼前是一名年龄比自己大两三岁的少年,黑色中长发,清瘦的身子却张扬着好斗与冲动的本质,但目光却是游离与涣散的,尽管他竭力紧皱着眉头,企图将自己武装成“孩子王”的气概。
端详着少年的眼神,镜突然被一拳头打趴下,手中的章鱼烧落一地,被路旁垃圾桶上栖息的流浪猫叼走。
“臭小鬼,走路不长眼睛么?”中长发少年两三步走到还没来得及起身的镜面前,抓起他的衣领,狠狠地说,“弄我一身污渍,你该怎么赔偿我!嗯?”
“我……”镜来不及解释,便看见中长发少年身后立即闪现出另外三名少年忍者,看样子和中长发少年同龄。
“啧啧,和由,宇智波的小鬼头呢,把他打伤,你就是街头传奇了,别看他只是个小鬼头,要看他背后的族徽!”
“没错!所以量你们也不敢出手!”镜终于鼓起勇气捏紧小拳头,“真是欺人太甚,我本打算道歉的……”
“小鬼不要在前辈面前嚣张!”其中一名蓝色短发忍者闪到镜背后一脚将他踩下,“你小子不长眼在前。”
四名忍者将宇智波镜团团围住,他们微微抬头,露出充满挑衅的目光,甚至还将手指关节掰弄得咔砰作响。很显然,这是逼着宇智波镜一对四。虽然不知道这四位素不相识的人是借着哪股力量这么嚣张,镜还是缓缓起身,准备反击。体内的查克拉渐渐涌上,企图试着一招了解,伴随着火遁・豪火球的结印,将查克拉汇聚在喉咙处准备喷出。
可惜依旧和之前一样,查克拉总是不听使唤地在体内如翻江倒海般的较劲儿。随后的几个回合都无济于事,被年长好几岁的前辈揍得很惨,格斗的声音赶走了栖息在街道上的流浪猫。
“噢――”镜再度被袭来的拳头击中腹部,身体向前弯曲。不出一秒钟,另外几名忍者做好架势,在极端疼痛之中,镜也能察觉到他们不怀好意的查克拉。
“想好招式了么?杉木。”
“当然,虽然这么说对头头有点不耿直,但是我特别喜欢将名门忍者打趴下的感觉!是不是呀,平治?”
“那还用得着你说么!”
三个人,加上中长发的和由,他们纷纷冲着镜袭击,或是单纯的体术,或是伴有结印的忍术。总之,这样下去,镜恐怕是难以回到宇智波一族了。大概,输就输在自己太弱了吧……镜紧咬着牙关,打算给自己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充满斗意的查克拉渐渐逼近了,突然,一股更加凶猛的力量将镜和四名少年分离,乱石飞散,还弥漫着灰尘。
咳喘几声后,镜捂住作痛的腹部,想看清楚这突然介入的人究竟是谁。随着灰尘的散开,出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个子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小孩子,留着褐色的头发,让人惊叹的是地上竟然被他打出了一个坑!当他转过头看镜的时候,镜十分惊愕地发现这个孩子是火影大人的儿子千手榆水。
“你们四个前辈欺负一个羊羔一样的弱小鬼,”榆水双手叉腰,摆出男子汉的架势,“实在有失大丈夫处世之道呢~”
“这这……榆水,你到哪里去了?这小鬼……”和由急忙解释道,看样子,他们和千手榆水是熟人。
“听志村泽也他们 嗦去了,大人最麻烦了!还有――找人格斗也要找我这样的强人才行,”榆水咧嘴笑道,却不知眼前的四个人根本不敢对火影的儿子有丝毫的怠慢和不客气,看见和由四人无奈地挠头傻笑,便不耐烦地一脚将旁边的碎石子踹向他们,四个人纷纷前额中招,晕厥倒地。只剩下榆水身后满身黑线的宇智波镜。
这家伙……榆水毫不客气地抓起镜的领子,厉声呵斥道:“臭小子你给我振作起来!!”他双手猛烈摇晃着垂头丧气的镜,“你小子给我说清楚!你他妈的刚才是找死么?!为什么等死!嗯!!怎么不反击不反击?!”
唔……猛烈摇晃后,镜的脸色更加难看,面色发青,似乎马上就要呕吐。
“呀呀呀呀!!”榆水就快炸毛,向来直率的他最讨厌看到别人摆出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样子,“你真的比我想象的还要软弱一千倍,不是一万倍,不!不!不!你根本就是绵羊一样的……”
“我……很弱吧……”镜终于阴沉沉地回答道,他微微耷拉着头,缓缓地说“你小子就想表达这个是不是?”
这一反问,倒让榆水有几分错愕,从宇智波镜暗淡无光的瞳孔中,榆水能够微微察觉出他预想变强却止步不前的苦衷,并且除开这份苦衷,还暗藏着另外的悲哀。
“切……”榆水松手放开镜,“大人竟会给我找麻烦,让我参加什么忍者比赛,让本人非常恼怒,我最讨厌被别人安排!特别是,我这样的强人还和你这种弱小子一组!”
榆水眉头向上拱起,露出万般无奈却又不得不接受,然后怨天尤人的样子。镜仿佛就要看到憋屈的泪水从榆水眼眶中涌出!
听着榆水的抱怨,镜突然觉得裤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并且是前不久才被塞入的,他伸手去拿,想不到拿出来的竟然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灰褐色布袋子,证明它是自己所有物的证据就是袋身上那几个潦草的字样,镜深深地记得,这玩意儿是在阿素哥哥陪同下做出来的,字样还是阿素当时的一句话:遗失的东西总会再回来。后来,自己便将那句话写在袋子上。
“总之,你这几天必须给我努力!要不然我就将你打扁!让你父母都认不出!”抱怨完后,千手榆水终于说出最想对镜说的话。
父母……镜的心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猛地扎了一下,一股钻心的疼痛便遍布全身,紧紧攥住布袋子,镜咬牙切齿地说:“我――没有父母,就算你把我打走样,我也不会有任何顾虑!”
此时宇智波素正好赶到,准备将久久未归的镜接回去修行,可是看到镜和榆水四眼相瞪的局面,便藏在一堵凸起的墙背后偷偷观察。镜也察觉到熟悉的气息但并没有去在意,只是攥紧拳头,抑制住异样的情绪。
榆水瞪了瞪眼,看着宇智波镜越捏越紧的手,大脑一下子空白,看来,自己的口无遮拦又闯祸了。实在不知道如何安慰,因为安慰人是自己最不擅长的事情。
“嘁……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镜起身,将背影留给榆水,“就算没有父母,我也可以比你们更强,你也不用认为自己说错了话,因为你之前根本不知道,我是个没有父母的人,因为你这家伙根本就是活在父母精心栽培下,甚至……还有各种各样的亲朋好友!”宇智波镜微微侧头,让坚毅而倔强的目光和榆水的目光对上。
“呵……有几分倔,看来是接受挑战了。”千手榆水嘴角一翘,眉头微微皱起,这样的回答让他既尴尬又满意,“那么,就让我期待一下吧,我们的比赛。”
“哼……虽然不知道日向平田出了什么状况,让你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和我同组,不过,我很乐意接受这种出乎意料的结果。”说着,镜将灰褐色布袋放入裤兜中,心里默默念着,一定不能让它再次遗失。久久的伫立,宇智波镜总觉得有什么话还应该对千手榆水说,但是却不知道具体该说什么。或许只是毫无意义的斥责吧。
“给你添麻烦了,镜。”成熟历练的女音响起,镜转过头,只见榆水身后站着一个满头红发的女人,挽起的两个发团上海悬挂着两张咒符,是初代火影的夫人漩涡水户,她递给了镜一些敷伤口的药,然后立刻改变脸色,一把拉住榆水的手腕死拖着他回家,还说回家要给榆水一点教训。和由四人清醒后赶紧跑人。
虽然不曾体会过父母的“教训”,不过,镜能够察觉到从水户对榆水的怒气中透露而出的关心与爱,随后毫不犹豫地向着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奔跑,任凭千手榆水怎样的呼喊。中途被宇智波素大哥拦下,但是这次,镜拒绝了宇智波素背着自己回家,因为此时此刻便是新的开始,所以不需要依赖,而是忍住伤痛,独自奋力跑向修行的地点。
接下来的修行出乎寻常的劳累,一直持续到夜晚。深夜,宇智波镜一直回想着白天遇见千手榆水的场景,还有榆水最后呼喊的要告诉自己的话。夜晚很静很静,除开巡逻的忍者,几乎是万籁俱寂。静寂延续到很远,直到密林外的大瀑布,那里永远都恢弘如初,飞流而下的急湍击打在接应的磐石和水面上,溅出层层水雾,朦胧得犹如烟幕一般,瀑布两旁伫立着两尊巨大的石像,被刻在现实之中,他们永远的面对面,进行着最后的角逐,这便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终结之谷。
【那布袋是我找到的,发现上面的字样便知道这是你这家伙的,我可是终结之谷大战那天就看到了!】
这是千手榆水最后呼喊的一句话。而对终结之谷,镜的印象却十分模糊,当时他因高烧晕沉沉地睡在中玄长老的背上,也不知要去什么地方,只记得被一股诡谲的力量牵引着,模模糊糊的记忆之中,一个男人了解了另一个男人的性命,然后一切就恢复平静,自己也随着这种平静渐渐地入睡。
苍茫的夜色之中,两个可疑的黑色身影四平八稳地落在终结之谷柱间的石像上。
“直接潜入么?”
“当然是先试探……哼……那两个饭桶被发现,刚才接到情报,说那两个饭桶还被出掉了,不过幸好‘咸鱼’的所在地还未被察觉,只要我们偷偷将‘咸鱼’带走,这次的计划就没有泡汤……”
“一定要确保天衣无缝……”
“那是务必!这一次不能重蹈覆辙,尤其要格外小心千手扉间!”
话音一落,两个黑色身影便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木叶中,千手扉间正心无旁骛地躺在床上,察觉着外面细微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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