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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殒血
【四】逢棋对手
终结之谷已过去好几个月，木叶的村民渐渐从宇智波斑袭击村子的恐慌中走出来，开始安居乐业，被摧毁的房屋建筑也在初代火影的带领下一一新起，为了村民们兴业，忍者众族相互交流而不被孤立，柱间甚至对村子的布局有所整改。火影的办公室也调整到刻有火影石像的小悬崖下，刚好处在各条道路相聚的起始点。
“榆水，别 嗦了，要迟到了。”千手柱间家中，漩涡水户冲着儿子的房间喊道。今天是国家高层会见的日子，为的是纪念终结之谷和功赏，木叶也会在此次大会上提交村子新政，并由火之国大名签字。
而千手榆水显然对此事毫无兴趣，还在翻箱倒柜找东西：“再等一下，再等一下！”
终于，他翻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盒子，这就是老爹的法宝之一，传说中的纸牌，千手榆水暗自咯咯咯地坏笑，本大爷今天又要玩个够，趁老妈老爸不注意，我就逃走！哈哈哈哈哈哈！
“榆水！再不快点我就进来抓人了！”水户的声音再度从门外传来，榆水满脸黑线，脑海中已经浮现漩涡红发女忍者炸毛的样子了，甚至还听柱间老爸说妈妈发脾气如果头发是披着的，就会瞬间竖起，并且呈现出九条尾巴的形态，但同样惹人爱。
“呵……呵呵呵，惹人爱的红色狐狸人柱力……”榆水自顾自地嘀咕道。
不过漩涡女忍者虽然都是烈性子，但水户并不会动辄就出动拳头。她缓缓打开儿子的房门……
“呜哇！出发喽！”伴随着榆水一阵热血咆哮，一个浅褐色影子窜出，“我先走了！”
千手榆水兴奋地大步向前，却被水户拽住长长的棉布围巾，围巾还是水户亲手替儿子做的：“你上哪里去？榆水！”
“……”榆水到头来争不过妈妈，一下子被拉了回去。
“这次会议很重要，知道么？你要好好尾随父亲大人，”见儿子逐渐老实下来，水户缓缓松开手，替榆水整理衣襟，“昨天说的规矩你都记住了么？”
“哦哦，记住了记住了。”榆水一脸不满地应和着。规矩规矩，什么都是规矩，烦不烦啊？他暗自抱怨。妈妈的叮嘱在榆水的不耐烦之下还在持续着，对千手榆水来说，大人们的唠叨就像深夜熟睡时耳畔嗡嗡叫鸣的蚊子，绵延不断，还都是同一种模式，又枯燥又令人心烦。
“咧――”榆水冲着妈妈做了个怪相，掰下眼睑，吐出舌头。然后趁立刻闪人，跑得无影无踪，而水户并没有追赶，反而露出自信满满的微笑。而不得不说的是，千手榆水就是想躲开父亲和母亲。
“像这样一个人多自在！大人们真是够了，”行走在通向公共会议所的路上，榆水一边漫不经心地拖着从路边捡来的树枝，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我分明是大男人，就算是终结之谷，本人不也是独自跑动跑西么？切……”
突然，榆水的视线被路上一个不起眼的灰褐色小布袋所吸引，避开路人的耳目，他用树枝随意地勾起布袋的绳子圈，眨眼间将它送到自己右手上，饶有几分憧憬地拉开布袋。
“什么……原来里面没有铜板，啧……真是穷酸呐…我还说留点备用的钱财，待会儿和那帮子家伙好好玩一把老爹的桥牌的…”榆水嘴巴撅起很高，因为知道自己打牌手气不是一般的差劲，忽然，榆水发现粗糙的灰褐色布料上草草地缝着几个字样，大概是物主的名字，可是却让榆水脸上浮现出恶作剧般的微笑。
“哟，居然没和你父母在一起呀！”一只手忽然沉沉地搭在榆水肩膀上，榆水猛然回头，原来是和由前辈。“今天会给我们带来什么花样呢？少爷。”和由说，随后，和由的三个同伴，平治、杉木、阿十也纷纷走到和榆水并列的地方。这几个少年和以往一样，身上到处是伤痕，然后衣冠不整，即便今天是去参加大名的赏功会也是如此。
“我可不是什么少爷，本人叫榆水。”榆水十分坚定地说，一眼便瞧见平治额头上新出现的伤痕。
“昨天我在山中花店附近和别人打架，所以额头才受伤了，”平治忽然冲着榆水指着额头上的疮疤，仿佛是一种炫耀，“不过最后还是我赢了……对了，你不怕你父母责罚你么，你这么逃出来。”
“啊啊……家常便饭，我已经习惯了，别理那些大人就好。”榆水双手抱住后脑，“而且他们大概会忙于大会的准备，哪有闲工夫搭理我呢，这次会议可是相当的重要，爸爸他们一定会出于接待方提前去会场最好准备的，老妈也会代表和火之国与木叶建立外交关系的漩涡一族和涡潮村去忙她那边的事情，自然不会去追究我的，哈哈哈哈哈！”他一边说着，一边因脱逃成功一脸得意地加快了步子。四名少年顿在后面，什么木叶火之国，什么涡潮村，他们听得一头雾水，虽然每天和榆水一起混，但是见识却大相径庭。
会场大门前颇有秩序地拍着队，木叶的名门的队伍还会在前方立着印有族徽的旗帜。榆水二话不说便迅速披上乔装的补丁披风，和和由四人混入普通人的队伍中，以免被人发现：“会议中途咱们偷偷溜出去，今天咱们去短册街，走我们的秘密通道~”
“真是个好主意，这枯燥的大会绝对无聊。”和由回答道，他们四人站在了一名老者的身后排队。
后来木叶的忍者们纷纷进入会场，会场就在火影办公室偏东方的一栋榆木和水泥筑成的建筑中，而这栋房子周围也很明显地被规划成建筑区， 也不会想到这里就是不久后的“木叶学堂”，更无法预知，在木叶学堂后还会有正式的木叶忍者学院。
“镜，你在看什么？”会场深蓝色忍者队伍中，一名清瘦的中长发男忍者冲着身旁蓬卷发孩子说，
“别东张西望了，刚才说的记住了么？”
“恩，当然！”镜十分肯定地回答，声音还很稚嫩，“可是阿素哥哥，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哪里奇怪了？”阿素有些疑惑，“你不会还在为遗失的那物品揪心吧？”
“不是啦~我发现只有我们家族的服装特别统一，”镜神采奕奕，但凡是发现什么一样，哪怕是很平常的事情，镜都会露出这样的眼神，“本以为日向一族也是如此，可是他们的小孩服装是各色各样的，成年的忍者貌似也是浅灰色和白色两种颜色，这么说，宇智波一族处境是不是真的很特殊？”
“呐……或许说家族特点不同比较妥当，就拿日向来说，两种颜色一个是宗家，一个是分家，至于小孩子为什么不统一，我想是因为他们的能力还没有成长到足以担当重任的阶段，”宇智波素眼神指示镜看向日向队伍中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比如那个少年就和大人们一样，因为那家伙很厉害，任务时我和他还是一个小队的，他叫做日向棕一。”
宇智波素不断回忆着之前和棕一执行任务的场景，并且再不久前桔梗峰任务中还欠他一份人情。镜呆呆地望着阿素哥哥，在他年幼的认知中，阿素哥哥是同龄男忍者中最厉害的，居然还有和他相同年龄的人和他一个小队，简直是不可思议。
“哈哈……你一定又在想怎么会有那么厉害的忍者吧，”宇智波素轻声笑道，眼神一直停留在日向一族队伍里，“你要记住了，镜，忍者世界无奇不有，而忍者的成长需要一名对手，那名对手通常和自己年龄相当，性别一样，我听说初代火影大人和我们的前任族长宇智波……”
“阿素！”宇智波素身后的大叔宇智波田政突然警醒道。
“哦，哦，总之你所看到的忍界翘楚，一定都是有个实力不相上下的对手一同陪伴成长。”
“那阿素哥哥，会议结束后我们去修行！”虽然很在意阿素身后大叔突然提醒的理由，但镜还是若无其事地说道，“哥哥肯定会乐意和我一起成长吧！这一次我一定会成功发出豪火球之术！”
宇智波素顿了一下，看着眼下满脸童真的小弟弟：“哈哈……我只是你的导师啦…和对手的定义是不同的哟…”
…………
会场中忍者交谈的声音被一个清晰可闻的开门声打断，初代火影千手柱间进场，尾随其后的是他的弟弟千手扉间，然后是村子的其他核心人物，他们大部分来自千手一族，随后，初代夫人漩涡水户与两名红头发随从进场，水户按照规定，就坐于初代火影右边的位置。火影大人和轴心忍者的进场，迎来场下排山倒海的掌声。
镜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仿佛又在捕捉什么东西:“墙角那边一头大包的褐发少年是谁？为什么他一个人站在村子轴心人物身后的墙角呢？为什么不和大家在一起？”由于会议开始，镜将声音放得很低。
“他是初代大人的长子，千手榆水，我想……可能是因为做错了什么事被长辈教训了吧……”宇智波素小声回答道，依旧维持着惯有的微笑，那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因为千手榆水的确是个十分有意思的家伙。
好可怕……看着榆水一头大包，镜不禁皱了皱眉，不过初代的长子居然这副熊样，这一点到让镜忍不住想笑。这时候，一丝诡异的气息立刻阻止了镜的笑意，就像突然涌入的一丝和季节毫不相称的冷风，让他不禁地颤抖了一下，立刻愣住，毋需小心谨慎地在众多忍者中寻找，镜立刻将目光投向气息的源头，忽然和一双眼角上翘的浅红色眸子对上……
我记得这是……火影大人的弟弟，思索中，镜并没有将视线转移，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名神情严肃，满头银白色头发的男忍者，就算没有贴近他，也能感觉到他体内无比强大的查克拉，并且和身旁的千手柱间不同，他的查克拉流动总是起伏在一个节奏上，并且细致精密，足以说明这个忍者的冷静和睿智。镜越看越入神，仿佛从对方浅红色瞳仁中可以挖掘出各种各样的奥妙。
这小鬼头很敏感……扉间微微皱眉。
“噢……噢……阿素哥哥……”镜瞬间感到眼睛一阵酸涩和抽痛，小手紧紧抓住宇智波素的袖口。
“你没事吧……”阿素摸了摸镜的额头，没见他发烧，“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我没事了……”只见镜几秒后便恢复常态，又一次地将小脑袋转向千手扉间，可这时扉间的视线已经不在镜身上了，而是在对火影大人耳语。
“看来你很留意扉间大人呢，”阿素依然保持着微笑，仿佛对一切都看得十分平和，“就是柱间大人的弟弟，木叶成立过后，村子从制度到规划都是他一手操劳的，包括柱间大人的外交策划似乎也是如此，例如半个月前的雷之国会谈，只凭借会议，就让对方放弃了向木叶宣战的计划……换句话说，他是个了不起的政治家，今天会议的主要发言人也是扉间大人呢，制度建设这一块，火影大人一直是交给扉间大人处理的。”
镜瞪了瞪眼睛：“政治家……是什么东西？我们的村子不是很强么，那些家伙怎么还敢有挑战的念头？”
“这个……你以后慢慢会明白的，镜。”宇智波素缓缓回答道。
“你们别聊天了，大名已经到了。”阿素左边的爷爷突然提醒道。镜定睛一看，原来是宇智波中玄，可是他到底什么时候来的呢？镜清楚的记得，刚才宇智波素左边的分明是宇智波光佑前辈。
“看来我的想法有了苗头。”中玄爷爷用低缓地声音冲着阿素说，嘴角上翘，两眼却一直平时着前方。
“恩，刚才我也察觉到了，我们的希望还真是不小呢。”宇智波素回答道。
有着弦外之音的对话完全让年幼无知的镜摸不着头脑，可是直觉却告诉他，前辈们的世界都是错综复杂的。
火之国大名终于到场，让人印象最深的就是大名一身火红，真不愧名为火之国的国家。和宇智波素所说的一样，火影大人的弟弟千手扉间占着重要的发言地位。火影和大名言辞结束后，只见他表面不改色地起身，全场的忍者都将目光一下子聚集在他一个人身上，甚至包括哪些年幼的孩童，他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凝聚力，吸引着在场的每一位听众。
“对于终结之谷，该说的，火影大人和大名已经很说得完整，”扉间微微皱眉，眼神变得更加严肃，双眸中还透着一丝犀利的神采，“我主要向大家宣告的是，木叶会在一个月后举行职权调整的会议，当然，和村子刚成立一样，最后会进行投票和严格的审核，然后，木叶学堂正式成立，学堂地点就是大家现在所在的地方，半个月后开始招收学生。”
这句话一落下，全场便开始沸腾，尤其是尚未成年的忍者们。扉间故意咳了一下，便又让众人鸦雀无声：“当然，并不是每一个忍者都能顺利入学，因为前战争的影响和终结之谷的动乱，我们的经济能力和人力资源有限。而入学的标准，就是一周以后的忍者的比赛，学校的导师会在成年忍者较量中产生，学生就是未成年的忍者中产生，未成年忍者中，我们会选出前六名做火影弟子。”
扉间的宣告句句中肯，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而简短的宣告却挑起了在场忍者们的斗志，他们的注意力不再集中，而是纷纷转移至自己可能会遇上的对手。忍者的比赛原则上是异族忍者一对一，可是如果参与，自己的对手究竟会是谁？没有任何参赛经验，更没有实战经历，自己拿什么和对方对抗呢？
宇智波镜开始加倍努力地练习，但是修行依旧停留在那几个很初级的结印上，这让宇智波素和宇智波中玄非常在意，因为按照镜的头脑，对查克拉的操控和结印的要义应该在很短的时间内领悟，但是每次释放查克拉的时候，那股幽蓝色的能量似乎很不听使唤，难以集中，仿佛两种相互矛盾的力量在体内两相倾轧，难以汇聚成一体。
“我有为他专门订制特殊的训练计划，中玄大人。”隔着大树观察镜练习，宇智波素低声说道。
看着宇智波素清瘦并且显出几分孤独的背影，中玄眯着双眼，深吸了一口烟卷，吐出层层烟幕，用
“慈祥”的声音说道：“我相信你的实力，阿素，现在先去停止他的练习，然后你自己的忍者比赛也千万不要忽视了，如果你打到日向家那小子，你就是队长，行动中你获取的主动权就会增多。”
话音一落，阿素二话不说地让镜停止修行，按照中玄的指示带他进屋睡觉。
木叶的春天总是比其它忍村明艳，尤其是晚春，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漏到地上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斑。午后路上行人来往不断，有忍者，也有普通的村民。将行人交流和往来的声音从大脑中隔离，宇智波镜一脸焦灼地缓步行走，双手插进裤兜里，忍者比赛眨眼间就只剩下三天，但是修行却是一筹莫展。
“这样下去只有输了么？”镜低声自语道，“可是我明明已经尽力了，我分明也理解到了每种结印查克拉运作的原理，可是……”
回想起修行的时候，每当发动忍术，查克拉便在人体每一根细小的经络中奔涌，可是却像彼此相互排斥一般在身体内翻江倒海，最后提供给忍术的能量就大弧度减少，于是虽然理解到宇智波素前辈传授的所有秘诀，但是忍术的攻击效果却依然停留在最初始的阶段。对比着自己比赛即将面对的对手――日向平田，那个和自己同龄却能够使用白眼初级功能的忍者，自己一无所有，虽然自己出身宇智波，但却未能开启写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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