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迪斯的正义 

　　第五章 迪斯的正义

　　第一节

　　“迪斯啊，什么是正义呢?”

　　“力量就是正义!”

　　“如果，将来你被别人打倒，那么对方是否也是正义的呢?”

　　“那时候，正义与否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死人，不需要正义!”

　　死人，真的不需要正义么?呵呵。

　　我微微苦笑。如今，我死了，还不是要为正义而战么?

　　“迪斯，你为何要这么做呢?”

　　明净如水晶一般的脸上，露出一丝美丽的疑惑。

　　又是阿布罗迪的问话，哼，他真不嫌烦。

　　“我已经回答过无数次了!不错，地狱很对我的胃口。不过……为了撒加大人，我也只有走这么一趟了。不过话说在前头，我可不愿意做什么悲剧英雄。穆他们都不喜欢我吧，干脆让我做小人好了。败给穆，就可以回来好好睡觉了。”

　　“这……你又何苦前来呢?”

　　“没有办法，我恶人名气大着呢。我不走这趟，冥斗士都会怀疑的。他们会想，连我这么邪恶的人，都不愿意为他们卖命，那撒加他们，更是不可相信了。”

　　“难为你了。既然你要做小人，让我来陪你吧。死在的穆手中，也是不枉了。”

　　阿布罗迪抬着头，看着无星的天空，犹如一只哀伤的天鹅。

　　“切，随便你了。”

　　分明要来监视我，居然还说得这么好听!我迪斯可不是容易被骗的。

　　原以为，被穆打败，永远在冥府沉睡的我们，还是让人唤醒了。

　　“迪斯、阿布罗迪，你们醒来吧。”

　　无奈地睁开眼睛，看见那大块头站在我们面前。

　　“阿鲁迪巴?你不是战死了么?”阿布罗迪关心地问。

　　“撒加他们得到女神的鲜血，洒在我的身上，让我复活了。他想你们还在冥府沉睡，特意吩咐我潜入冥界，来救你们了。”

　　阿鲁迪巴一如往日的憨厚，还特意举行一个圣瓶道：“你们看，这就是让你们复活的雅典娜的鲜血。”

　　哼，又要我为那个小女孩卖命么。可恶!

　　“走吧，迪斯。”阿布罗迪整理一下身上的冥衣，拉着我，就要出发。

　　“我不想去!”

　　“可是……”

　　“可是什么?因为这是撒加的命令么?不错，我是很钦佩他，不过，我可不愿意再战斗了。”

　　“迪斯，你跟我们来吧。其实……”阿鲁迪巴犹豫了一下，才说：“算了，也不瞒你们了。虽然已经复活，可我们的生命，也只有十二个小时而已。在这个短暂的时刻，我们一起努力，打倒冥王吧。”

　　“我就说么，那个小女孩，哪会这么好心肠!”

　　我伸了一下懒腰，皱着眉头说：“算了，也只剩下十二小时的命。如果能看见拉曼达迪斯那副被我们打得要哭的样子，倒也不错。”

　　“何况，即使你不参战，这里的冥斗士，也不会放过你吧。”阿布罗迪微笑起来。

　　总逃不过他的眼睛!我哼了一声，向前就走。

　　“巨型号角!”

　　阿鲁迪巴又击倒了一名冥斗士。自我们复活到现在，他已经一连击倒三名冥斗士了。

　　“迪斯，你也该出手了。”

　　“出手?”我嘿嘿笑起来，“阿布罗迪，你不要忘记，我的绝技是什么啊?在这冥府，我的积尸气，有什么用呢?”

　　“迪斯呀，你骗得过别人，可骗不了我。巨蟹座的真正绝技，可不是积尸气这么简单!”

　　我没有理会，只把头高高扬起。

　　“你们几个叛徒，想从寒冰地狱这里逃跑么?”

　　是天哭星巴达连因。

　　“你们两个先走吧。”我向阿布罗迪和阿鲁迪巴说。

　　“你留下来干什么?”阿布罗迪的语气

　　我耸一耸肩说：“你们不是要和撒加回合么?让我留下来断后吧。说真的，整天陪着你，我可有点厌了。”

　　阿布罗迪微微一笑，说：“不如我们三人一起上吧。”

　　“这不是给人笑话么?放心吧，做过小人和恶人的我，连投降的资格都没有呢。我不会……”

　　“拜托了。”阿布罗迪突然向我鞠了个躬，“撒加大人，很需要我们。”

　　“……”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我微微摇了摇头。

　　前方落下一股强大的小宇宙。

　　“你就是巨蟹座么?”威风凛凛的巴达连因，昂然立在我的面前。

　　“是的，巴达连因大人。”我恭敬地鞠了个躬。

　　“哼，你让开道路吧。像你这种垃圾，不配死在我的手中!”

　　“是的，巴达连因大人。”我恭敬地退到一旁。

　　那巴达连因则大步向前。在经过我身边的那一瞬间。

　　“星云飓风!”

　　我记得阿布罗迪说过，青铜圣斗士中，曾经有人使用一招“星云旋风”将他打败。哼，不知他遇到我的“星云飓风”，又会如何呢?

　　措手不及的巴达连因化作一颗灿烂的慧星，远远消失在天际之中，我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鼻尖，嘴角微微上翘：“清扫垃圾完成。”

　　我转身就去追阿布罗迪他们。

　　跑着跑着，一种不祥的感觉荡漾在心间。

　　奇怪，明明没有敌人，为何自己还是有这种感觉呢?

　　又跑了一会，只觉得身上不住生起寒意，似乎有一股极为强大的小宇宙在我的身边游荡。

　　“究竟是谁呢?”[!--empirenews.page--]

　　第二节

　　我没有再跑，而是停下来，静静地观察四周的动静。

　　那股小宇宙却消失了。难道是我多心?

　　我试着向前走了几步，四周，没有动静。

　　我又跑了起来。

　　眼见就要追上阿布罗迪他们了，突然间，一股强大得无与伦比的小宇宙自半空急击而下，我连呻吟声都来不及发出，就已经被重创在地。

　　“是……是你……巴连达因……”奇怪，和刚才的他判若两人，那强大的小宇宙，根本不像他所应具备。

　　“垃圾就是垃圾，居然使用偷袭的招数!”巴连达因看着我，眼睛中充满不屑。

　　我摸摸鼻子，摇头说：“你们冥斗士不是要消灭整个人类么?居然还讲究人类的武道精神啊，真是想不到啊。”

　　“哼!”毫无声息，他突然一脚踢在我的心窝，我的身体像被撕裂似的，不由自主地升往半空，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身上的冥衣，碎了一地都是。

　　“起来吧，垃圾。”巴连达因一把将我抓起，还没有动手，就看到我一脸笑意。

　　“星云飓风!”之前我一直忍耐，任由他摔打，就是为了这一刻!又是近距离的发招，巴连达因再强也好，也抵挡不了吧。

　　可是……尽管他身上的冥衣已经破碎不堪，但他依然屹立在我的面前!“你的星云飓风对我来说，不过是一阵凉风罢。

　　看我的绝技吧。“贪欲炼魂波”

　　砰砰……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又发生了，这个星期的第三宗暗杀案!”

　　“你知道么，他父亲就是因为得罪了黑手党，所以才被杀的。”

　　“上帝啊，他父亲可是西西里最正直的律师啊!”

　　……呵，我怎么看见了过去?是人临死前的回光么，哼!我的父亲，和我同名，都是叫迪斯。

　　他是意大利西西里岛的最正义的律师。我还记得的，那年我不过五岁，我父亲要打一场控告黑手党的官司。

　　那时候，无论是法官还是旁听员，大部分都被黑手党收买了，而对方的律师更是意大利，不，是全欧洲最好的律师。在开庭之前，我父亲就被告知，这场审判，他一定会输的。

　　万一他赢了，他就无法走出法庭!可我父亲没有退缩一步。

　　为安全起见，他甚至把年幼的我带上法庭，因为他也担心，留在家中的我，会被黑手党劫持……开庭了，我父亲在证人不敢作证，法官有意刁难的情况下，仍然在法庭上慷慨激昂，痛诉黑手党的罪行。

　　“我知道的，这场官司我会输，我甚至会走不出这个大门。

　　但是，有些人正在作恶，有些人正在伤害我们，无辜的人彷徨无助，惨死街头!无论如何，我都必须站出来，起诉他们!

　　也许无济于事，也许自取其辱，但是，宁愿死，我也不愿意看见西西里的天空是黑色的，不愿意看见代表法理和正义的法庭，遭到暴力的玷污。

　　我，迪斯，以我的名誉和生命作证。”在那一刹那，法庭上的天窗漏下一丝阳光，落在他的身上，灿烂夺目得不可正视。全场的人都被感动了。

　　是的，他就如天神一般，是正义使者的化身，是上天降下的正义之子。可是，人被感动了，神并没有。我父亲，还是给暗杀了。

　　没有人来帮助我，即使我父亲的好朋友、好同事，好亲戚，甚至是我母亲，也抛下我不管了。

　　大家都怕了，大家都不敢接近我们!那时候，我抱着父亲的尸体，不停地想：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正义不是必胜么?

　　父亲不是为正义而战么?

　　为何还是要被杀?

　　为何他死后，我们还遭到这样的报应!

　　天上不是有神么?

　　为何神不是为我们说话，为何神不庇护我们!

　　浪荡街头的我，很快就学坏了……不，如果我不学坏，不去偷，不去抢，我还能活下来么?

　　家里的积蓄被我母亲带走了，所有的亲戚朋友都不敢收容我，甚至连孤儿院的大门，也紧紧闭着。

　　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活着!那一天，直到那一天，当披着斗篷的告诉我，我是巨蟹座的圣斗士，需要为雅典娜而战的时候，我大笑起来。

　　神，这个世界真的有神!而且还是以正义女神自居的雅典娜!

　　可是，既然有神，为何你不保佑我父亲，为何你不惩罚那些坏人，为何你眼睁睁地看着我变坏受苦!

　　雅典娜啊，如果你真是神，就给我看看，你是否有资格作为女神吧!所以，当撒加谋反时，我非常激动。

　　对，应该这样才是。女神算什么?

　　撒加啊，你既然有神一般的力量，那你就是成为神吧。

　　你的力量，比什么都强大。你，才是正义的。

　　我杀了很多人，也许其中不乏好人吧。

　　只是，对付一些像黑手党这样的组织，仁慈又有什么用呢?

　　我亲眼看着，一位最德高望重的神父，在向黑手党成员劝说了半天后，被对方一枪击毙。

　　嘿，如果说几句话就可以消灭邪恶，这个世界也就没有战争了。

　　我甚至杀了许多小孩，那些黑手党的亲属。

　　也许他们本身没有罪过，可是……西西里岛是残酷的。

　　没有父母的他们，最终不是变坏，就是沦落到我的下场。

　　“哼，迪斯，你罪恶多端，背叛女神，残杀无辜的人。你的身体，就准备膨胀而死吧。”一句冷酷的话，撕裂我的回想的空间。

　　听说，中了贪欲炼魂波的人，只要有一丝邪恶的念头，就立即全身膨胀，爆炸而死。哼!一切比光速还快，我突然上前抱着了巴连达因。

　　“迪斯，你要什么!”“我的身体会膨胀吧，会爆炸吧。既然如此，那就同归于尽吧。我那爆炸的身体，将是最终的武器!”

　　“可恶!”从巴连达因身上，发出强大的小宇宙。

　　“哇啊啊!”我的双手，似被神之手紧紧捏住，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前所未有的力量撞击而来，让我整个身子倒插入大地之中。

　　奇怪，这股小宇宙，不像他所应该具有啊。

　　对，这个绝对不是他的小宇宙。

　　究竟，在巴连达因身上，有什么秘密呢?[!--empirenews.page--]

　　第三节

　　“够了，迪斯。”

　　随着一把清澈如水的声音想起，那张如宝石般的面容，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而巴连达因身上，则插满一朵朵白色的玫瑰。

　　“阿布罗迪，你……你不去支援撒加，来这里干啥?”

　　这个家伙，居然回来。那我留下来断后有什么意义啊。

　　“哼，让这名冥斗士活着，将是撒加大人的最大敌人。”阿布罗迪一边说着，一边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哼，他很强的，你不是对手。”我忍不住提醒他说。

　　“我知道的。”阿布罗迪少有的一脸凝重。

　　“也许我会战败。不过，我必须战斗到最后一刻!”

　　这个家伙!

　　比思想更快，战斗已经开始了。阿布罗迪的白玫瑰，居然对巴连达因完全无效!

　　可阿布罗迪整个身子都冲了上去。

　　是拳头!阿布罗迪居然使用了拳。

　　哼，这个家伙，这个最讨厌拳头的家伙，在这最后时刻，也要抛弃一切么?

　　数亿道光条射向了黑暗的天空，整个寒冰地狱，变作了比玫瑰更加灿烂的光之花朵。

　　巴连达因整个身子都飞了出去。

　　“嘿，真强，想不到从来不愿意使用拳头的你，光速拳的威力，也不亚于艾奥里亚啊。”我由衷地赞赏他的战斗力。可阿布罗迪还是神色凝重。

　　“不对，他还没有败!”

　　“哼，双鱼座的圣斗士，比传说更加难缠啊。”那巴连达因慢慢爬起身，身上的冥衣，早已破碎不堪。“可惜，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一道光柱冲天而起，阿布罗迪的身子，重重摔在我的身旁。

　　不对，真的不对。

　　之前的第八狱，也曾发生过战斗吧。从残留的气息来看，这个巴连达因是被穆打败过的。既然如此，他绝对不可能如此强大!究竟，这段时间，这巴连达因身上，发生了什么呢?

　　我再次站了起来。

　　“不可能，你不可能有能力站起来啊。”巴连达因显然有些震动了。“而且，像你如此邪恶的人，为何中了‘贪欲炼魂波’后，身体竟没有爆炸?难道……”

　　他一把提起我。“难道，你的邪恶只是表面，内心却是温柔的?”

　　“嘿嘿。”我邪笑起来，“什么邪恶温柔啊，对我来说，只要能打倒你，就行了。”

　　一个魁梧的身躯突然出现，挡在我和巴连达因中间。

　　“阿鲁迪巴!”

　　“让我来吧。”阿鲁迪巴憨厚地笑着，“我可是奉撒加之命，带你们去和他会合的。你们若战死了，我也就失职了。”

　　没有多余的说话，阿鲁迪巴和巴连达因同时出手了。

　　“巨型号角!”

　　“贪欲炼魂波!”

　　犹如数个核弹同时爆发，一朵蘑菇云冲天而起，浓浓的烟雾充斥着整个天地。

　　阿鲁迪巴的身子，重重地摔在我们身边。

　　“抱歉了，迪斯，阿布。”他喃喃地说。

　　身穿黄金圣衣的他，同样也战败了。

　　“哈哈，所谓的黄金圣斗士，也不过如此。迪斯，你身上没有黄金圣衣，当真还是要战么?”

　　“当然，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他太强大了，我根本无法招架。重重的拳头，狠狠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的意识逐渐失去了，也感觉不到疼痛了。这，大概就是临死的状态吧。可是，为什么呢，我的心中，反而是一片舒坦。

　　奇怪，我不是要输了么?我的力量，远远比不上他，一定会输吧。为何我就没有半分懊悔呢?或许，是因为我已经尽力么?尽力……应该是吧。这么多年来战斗，我还是第一次坚持这么久啊……原来，尽力而为，即使是输，也是如此快乐。

　　父亲啊……

　　“我知道的，这场官司我会输，我甚至会走不出这个大门。但是，有些人正在作恶，有些人正在伤害我们，无辜的人彷徨无助，惨死街头!无论如何，我都必须站出来，起诉他们!也许无济于事，也许自取其辱，但是，宁愿死，我也不愿意看见西西里的天空是黑色的，不愿意看见代表法理和正义的法庭，遭到暴力的玷污。我，迪斯，以我的名誉和生命作证。”

　　父亲大人啊，此时此刻，我好像能感受到你当时的想法了。是的，不管正义会不会胜利，但只要有人挺身而出，只要有人尽力而为了，真正的阳光就会在西西里岛永远灿烂!

　　虽然身体像要被撕裂的，但我还是慢慢站了起来。

　　“迪斯，你还要继续战斗么?”巴连达因忽然开口问我。

　　“这个当然。”

　　“那你战斗的理由是什么?”

　　“……”

　　“迪斯，你说过，力量就是正义吧?”

　　“是又如何呢?”

　　“我的力量比你强大吧?既然力量就是正义，那么，我就是正义的化身!你向正义挑战，不也太愚蠢么?”

　　“呵呵。你说得也许没错。可惜，我从来不为正义而战!”

　　“什么?”

　　“什么雅典娜，什么全人类的幸福，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是迪斯这个名字。这个，我父亲大人赐给我的名字!”

　　是的，父亲给我起相同的名字，就是希望我也同样和他一样正直吧。可是，我做不到，我永远不能做他那样……对不起，父亲。不过，请你放心。在临死前，我至少要在冥界的天空中，在这个永远黑暗的天幕里，创造光来!

　　“你这家伙，既然如此，我就撕裂你的身体吧。”巴连达因显然非常愤怒，那股强大得不应属于他的小宇宙再次燃起。

　　“迪斯，让我们一起战斗吧。”阿布罗迪也挣扎起来，挡在我的身前。在他走过我身边的一刻，我分明看到，他那如冰如玉的面上，尽是慷慨赴死的神色。

　　哼。

　　我冲了上前，把他挡在身后。

　　巴连达因看着我们的举动，点了点头。

　　“很好，圣斗士之间的友谊，果真不简单。你们可以放心，你们谁也不会比谁先死。因为你们将同时被我杀掉。咦!”

　　“积尸气!”我使用了最后的绝技。

　　巴连达因不屑一顾：“积尸气?在冥界有作用么?嗯?”

　　团团的积尸气将巴连达因身体紧紧裹住，无数股强大的力量不住撞击他的身体。

　　“这……这是……”

　　“积尸气的用途，不仅仅是将人送入冥界，它也有聚集能量的能力!你难道没有发觉么?我的星云飓风、阿布罗迪的光速拳、阿鲁迪巴的巨型号角，还有你的贪欲炼魂波，都残留在四周。我使用积尸气，目的就是将这些力量集中一起，攻击你的身体!”

　　“哇啊啊啊……”

　　在惨叫声中，巴连达因全身冥衣化作飞灰，重重地倒下了。

　　我上前扶起他。

　　“巴连达因，你很强，可惜，这种强大不是你的!”

　　“呵呵，也许是吧。迪斯啊，你即使将我击倒，也是无济于事的。更多更强的冥斗士，将会诞生!”

　　“什么?巴连达因，巴连达因!”

　　他已经无法说出话来了。

　　究竟，他的身体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会这么强大呢?

　　可惜，这个答案，我们暂时已经无法知晓。

　　“迪斯，我们走吧，去找撒加!”

　　“嗯。”

　　“迪斯，你当真是为了父亲而战么?”

　　“嗯。”

　　“嘻嘻，迪斯，想不到你是外面邪恶，内心温柔的人啊。”

　　“嗯。”

　　……

　　和巴连达因一战，我的秘密都被揭穿，对着阿布罗迪的质问，我竟然无言而对。

　　哼!

　　“迪斯啊，你看……”

　　“这……”

　　两道灿烂的金光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阿鲁迪巴大叫起来：“迪斯，阿布，恭喜你们了。巨蟹座和双鱼座黄金圣衣，终于回来了。圣衣承认你们了!”

　　那憨厚雄亮的笑声，回荡在我们四周，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