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共鸣的小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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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ishiya?”

　　“嗯?”

　　“你怎么知道鲜血可以修补我的圣衣?”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那天……把手划破了，几滴血正好滴在你圣衣的狮头上……我看到血渗了下去，然后狮头上的一条小裂缝就不见了……。”

　　“Aishiya?”

　　“唔。”

　　“答应我，以后永远不再这么做了，行吗?”

　　“唔。”

　　“Aishiya?”

　　“……”

　　躺在艾欧里亚怀里的Aishiya已经沉沉进入了梦乡。像只小鸵鸟一样，她小小的蓝脑袋钻在艾欧里亚怀里。艾欧里亚低下头，看着她熟睡的脸，轻轻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幸福的感觉。但是，一想到明天的事情，艾欧里亚两道英武的剑眉又微微蹙了起来。

　　刚才，他答应了带Aishiya回圣域。一来，他确实无法舍弃对Aishiya的感情，即便短暂、即便没有未来，只要他活着一天，都想陪伴在Aishiya的身边。二来，拉达曼迪斯仍可能派更多的冥斗士来寻找他，如果他把Aishiya一个人留在此处，Aishiya万一遇到任何意外，都是他着实无法承受的。所以，一起去圣域，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但是……

　　作为黄金圣斗士，他很明白自己这样做违反了规则。

　　任何人，在没有得到雅典娜或是教皇的许可之前，都不可以带陌生人进入圣域。即便是黄金圣斗士的他，也不例外。

　　但是，沙织小姐，不，雅典娜，应该会理解他吧。作为追随雅典娜多年的圣斗士，艾欧里亚很清楚雅典娜的为人。作为智慧之神和战争女神，她的智慧、博爱和仁慈一次又一次的拯救了世界。作为这样的女神，她不会不理解他现在的心情。在失去哥哥之后，他遇到了生命中对他最重要的第二个人。他相信雅典娜会成全他的爱情。也正因如此，他才擅作主张，答应带Aishiya回到圣域。他相信，见到Aishiya后，雅典娜一定不会拒绝他让Aishiya留在圣域的请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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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腊圣域。

　　邪武、蛮、徼、那智四人正在进入圣域的山谷入口执行巡逻任务。远远地，看到一个高大英武的身影迎着太阳渐行渐近。“是艾欧里亚大人!”邪武认出了这个身影，“艾欧里亚大人回来了!”四人高兴地迎了上去。

　　“艾欧里亚大人!你终于回来了!”邪武高兴地说，“你离开圣域这么久，大家都很挂念你呀!纱织小姐一直很担心你，盼着你早点回来呢。星矢每天都要问我无数遍，问你回来了没。还有魔铃小姐，虽然她不太说，不过看得出来很想念你哪。太好啦，我这就通知大家去!”“咦?!不过，她是谁?”邪武突然看到了站在艾欧里亚身后的Aishiya。

　　“啊?!不会是Nike女神吧!你找到她啦!”那智高兴地叫起来。

　　“对不起，邪武、那智，让你们担心了。”艾欧里亚微笑着回答，“我也很想念你们大家。这次回来，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雅典娜汇报。因此我现在就要到教皇大殿里去面见雅典娜。”艾欧里亚停了停，“不过，这位小姐并不是AthenaNike。”

　　“艾欧里亚，”邪武说，“那你带这位小姐回圣域，是否已经得到了雅典娜的同意?”

　　“没有。”艾欧里亚垂下了眼睛。

　　“艾欧里亚!”邪武大为惊讶，“你是黄金圣斗士，不会不知道规矩吧。没有雅典娜的许可，任何人不可擅入圣域。……如果是这样，对不起了，我邪武不能让她进去。”邪武不客气地说道。

　　“对不起，邪武，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我会带她去见雅典娜说明理由的。”艾欧里亚解释道。

　　“不行。”邪武坚决地回答，“没有雅典娜的许可，她不能进去!这是我的职责，对不起了艾欧里亚!”

　　“邪武，”艾欧里亚为难地说，“我不想跟你动手。但是如果你一定要阻拦我，我也只能冒犯了。我一定得带她进圣域。”

　　“那就对不起了!”邪武生气地回答，“就算你是黄金圣斗士，我也不怕你!”

　　邪武作出了攻击的姿势，艾欧里亚也握紧了拳头，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慢着邪武，”徼拦住了邪武，转过身，对艾欧里亚说道，“艾欧里亚，虽然我们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你总得告诉我们这位小姐是谁吧，就算我们让她过去，也得知道她是什么人啊。不然我们也没法向我们头，撒尔娜小姐交待。”

　　“这个，”艾欧里亚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说是救命恩人?就算是救命恩人也没理由要带她回圣域吧。说是女朋友?Aishiya也没承认过。再说他也说不出口。他不禁有些尴尬。

　　邪武几人第一次看到艾欧里亚支支吾吾、扭扭捏捏的样子，都奇怪已极。

　　“噢!我知道了!”蛮突然一跳老高，“她是艾欧里亚的女朋友!所以他不好意思承认。哈哈哈哈……”

　　“对啊，看来是这样!”那智点头应和着。

　　“但是……”蛮仿佛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你把她带来，那魔铃小姐怎么办?大家不都说你们……唔!干什么你邪武!”邪武冲上来一把把蛮的嘴给捂住了，“别胡说你，魔铃小姐只不过是艾欧里亚的朋友。”

　　“不过”，邪武转过身，对着艾欧里亚，“就算是你女朋友，没有雅典娜的许可，也不能让她过去。这个没有商量。除非你把我打倒。”邪武的语气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邪武。”艾欧里亚低下了头，“那就请原谅我的冒犯。”艾欧里亚站直了身体，低下头，举起一根手指，他的头发突然飞扬了起来，金色的光芒在艾欧里亚的手指上涌动。邪武立即戒备地作出了攻击姿态。

　　“别!”Aishiya冲到了两人之间，伸手拦住了艾欧里亚，“别为我打架!求你了艾欧里亚。”然后转身对着邪武，“对不起邪武。都是我不对，我不知道来圣域要事先取得雅典娜的许可。是我求艾欧里亚带我来的，对不起。在雅典娜同意前，我不进去就是了。”

　　“噢，这个，”邪武有些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也不是怀疑你，我只是职责在身。希望你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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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

　　“你们在那拉拉扯扯地干什么呢!”一个有些沙哑但是很有磁性的女声传来，声音甚是严厉。

　　“完了完了，头来了，又要挨训了……”徼嘟囔着说。

　　只见入口山谷峰顶站着一个身着绿衣，腰扎黄带的女子，身形窈窕矫健，正注视着他们。嗖的一声，这女子从峰顶跳下，单膝点地，落在地上，身法甚是干净利落。

　　“撒尔娜小姐。”邪武恭敬地说。

　　“你们搞什么东西呢!”撒尔娜不客气地说，“艾欧里亚回来了，还不让他赶紧去见雅典娜，在这拉拉扯扯的。”

　　“不是，撒尔娜小姐，你不知道，艾欧里亚大人还带了个女孩子来。”蛮委屈地说，“他又不肯说这位小姐是谁，那我们怎么能放她过去。”

　　“不过好像是他的女朋友耶!”徼掩住嘴，偷偷在撒尔娜耳边轻轻地说。

　　“哼!”撒尔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哼声。走上前去。上上下下打量了Aishiya一番。然后……

　　嘭、嘭、嘭、嘭!

　　“哎哟!疼死了。”

　　邪武等四个人捂着脑袋叫起来。撒尔娜在他们每个人脑袋上结结实实来了一拳。

　　“你们四个白痴!”撒尔娜生气地说，“艾欧里亚大人是什么人啊?是对雅典娜忠心耿耿的黄金圣斗士。他能做出对不起雅典娜的事情吗?他不说，自然是有不告诉你们的理由。你们头上的那叫脑袋吗，还是猪头?!还不放他们过去!”

　　“是，撒尔娜小姐。”四人齐声回答。

　　“我们又没有不对。明明是你看出来她是艾欧里亚的女朋友，为了气气魔铃姐才让他们过去的。”徼不服气地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撒尔娜吼道，“不想活了你!”

　　“没，我什么也没说!”徼嬉皮笑脸道。

　　艾欧里亚拉起Aishiya的手，“谢谢你，撒尔娜!”他说道，“请不要责怪邪武他们。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这件事情是我的不对。是我违反了规则。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撒尔娜朝他迅速地点了下头，“请赶快去见雅典娜吧。”

　　艾欧里亚点点头，拉着Aishiya向教皇大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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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尔娜看着两人的背影远去。

　　“艾欧里亚深爱着那个女孩啊，”她想道，“他看她的眼神……唉。”撒尔娜不禁想到了她对星矢那种无望的爱，不禁有些黯然。“可是，那个女孩……”撒尔娜想起刚才打量Aishiya的情景，“美的如此惊人。而且，身上那高贵的气质，竟然仿佛与雅典娜有些相似，让人感觉非同一般。艾欧里亚爱这个女人，会吃很多苦头吧。”撒尔娜隐隐在心中这么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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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欧里亚拉着Aishiya的手，走到了教皇大殿前。

　　“烦请向雅典娜通报一声，就说狮子座的艾欧里亚从大西洋回来了，求见雅典娜。”艾欧里亚向门口的杂兵说道。

　　“Aishiya，”艾欧里亚转过头，温柔地对Aishiya说，“你在这里等我好吗?我要跟雅典娜汇报重要的事情。”看到Aishiya有些担心的神色，他又补充道，“别为刚才的事情担心。我会禀告雅典娜，让你留在圣域的。雅典娜是充满智慧和仁爱的女神，她会祝福我们的。”Aishiya听话地点了点头。“好了，雅典娜召见我了。我很快就回来。”艾欧里亚摸了摸Aishiya的头，转身走进了教皇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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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ishiya站在大殿前，环顾四周。

　　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雅典圣域啊!真是名不虚传呢。Aishiya用手挡住耀眼的阳光，四下张望起来。

　　圣域被环形的山岭环抱，为一个低洼的平原。而教皇大殿又正处于整个圣域的心脏位置。殿前，是开阔的平地，殿后，是陡峭的山崖。整个圣域的建筑风格都雄浑磅礴。巨大的罗马柱，雄伟的大殿，让人看了就心生敬畏。

　　“怪不得艾欧里亚有一种彭勃、英武的雄健气概，”她想道，“从小在这里生活，天天目睹这宏伟的景象，才会有同样的气质吧。”

　　她转过身。

　　圣殿左侧是山的缺口，透过这个缺口可以看到一片蔚蓝的爱琴海。适逢晴日，深蓝色的水面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远远地，几片小小的白帆在波光上静止不动。

　　Aishiya觉得自己立刻就爱上了这里。“在这里和艾欧里亚一起生活，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Aishya陶醉了，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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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教皇大殿里，艾欧里亚已将自己此行的过程一五一十向雅典娜做了汇报。末了，他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雅典娜，既然拉达曼迪斯出现在圣域附近，而据他所称，是Pandora派他来的，那很有可能冥界已经在为最后的圣战作准备了。看来战争很快就会开始，我们这边一定得提前做好准备。但是……”他顿了顿，“我这次有辱使命，没有找到AthenaNike女神，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不利的。而且我很担心如此一来，冥界会先于我们找到AthenaNike。对此，我们也要早想对策。”

　　雅典娜听完，沉思了一阵。站起身来，说道，“艾欧里亚，你这次辛苦了。我想，拉达曼迪斯应该只是来圣域刺探的。而且，据我的感觉，冥界应该还没有找到AthenaNike。但是……”，她轻叹了口气，“我现在对于能在哪里找到AthenaNike也毫无头绪。据我所知，在我降生后不久，AthenaNike也降生在圣域附近。

　　在Saga准备刺杀我之前，老教皇已经找到了降生的人家，准备将Nike也接到圣域。但去迎接Nike的前一晚，Saga前来刺杀我。而在你的哥哥艾欧洛斯把我救走后几天以后，AthenaNike所降生的家庭也不知所踪，似乎是你哥哥去报了信。据称他们已经连夜逃往大西洋附近的Cosmoyadi。后来，Saga曾派遣很多人去找过Nike，但是都没有找到。我此次派你去，也只是存了能够找到的万一之希望，因此你不必内疚，不是你的问题。对了……”雅典娜向艾欧里亚关切地看了看，“你说你跟拉达曼迪斯交手被打下了悬崖，身受重伤。现在可好了么?是谁救了你?”

　　艾欧里亚不禁有些脸红，嗫嚅地回答道：“作为雅典娜的黄金圣斗士，我居然受了拉达曼迪斯的偷袭，还受了重伤，给您抹黑了。不过托您的福，我现在已经痊愈了。”艾欧里亚顿了顿，“说到此事，我有一个请求，希望您能够同意。”

　　“哦?是什么?你说吧。”

　　艾欧里亚将如何受伤掉落Yitoya峡谷，被Aishiya所救，最后两个人产生了真挚的感情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雅典娜。他特别向雅典娜说明了Aishiya身上奇怪的小宇宙，和她的血可以修补他的圣衣的事情。

　　“雅典娜，我不知道您对我所说的奇怪的事情是否有答案。”艾欧里亚说道。“但是，无论如何，我想请求你，允许Aishiya留在圣域，”艾欧里亚的最后一句话轻得几乎难以听闻，“和我在一起。”

　　雅典娜听完艾欧里亚的一番话后，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凝重。“Yitoya峡谷?!”她突然想起，“这不就是AthenaNike降生的地方么?难道说……”

　　“雅典娜?”艾欧里亚见雅典娜久不作答，心里有些着慌，“我知道我的请求不合规矩和情理，但是，但是……”艾欧里亚突然发觉，他几乎说不出其他理由要求雅典娜答应他的请求，不由得有些额头冒汗。

　　“艾欧里亚，”雅典娜温和地展颜一笑，“你不要紧张。你没有什么不对。而且……”雅典娜有些黯然地说，“为了救我，你失去了生命中最挚爱的哥哥，对此我一直十分歉疚，如果你能找到你爱的人，我当然同意她留在圣域和你在一起。不过……”她继续说，“你能否带你说的Aishiya前来，我想见一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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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ishiya跟随着艾欧里亚，走进了教皇大殿。眼前出现了一位气质无比尊贵和典雅的女子，她身着白色长裙，深紫的头发一坠泻地，同色的眼眸中闪现智慧之光，她就这么站着，殿内并无风，但是她却衣袂如飞，让人不敢逼视。

　　Aishiya低下了头，心内却隐隐有些异样的感觉，“这就是雅典娜吧。但是……却仿佛曾在哪里见过一般。”她想道。

　　雅典娜看着Aishiya，眼中也闪现一丝惊异之色，“这个女孩子竟然如此美丽，而且气度不凡，更为奇怪的是……”她仔细端详着Aishiya的面容，“仿佛在哪里曾经见过一样，落眼就觉得亲切。”

　　艾欧里亚拉过Aishiya，“Aishiya，请见过雅典娜。”Aishiya正要行礼，却被雅典娜拦住，“不，你不需向我行礼，并且，以后也不必，Aishiya。”雅典娜亲切地笑着说道。

　　艾欧里亚不禁有些诧异，但听雅典娜说到“以后”二字，心头不觉一阵轻松。

　　雅典娜向艾欧里亚点了点头，说，“艾欧里亚，我想和Aishiya单独谈谈，可以吗?”艾欧里亚点了点头，回头温柔地看了看Aishiya，转身正要走出大殿，忽听雅典娜在他身后叫他名字，“艾欧里亚!”

　　他回过身。

　　“请你守在大殿门前。待会，不管发生任何事情，请别让任何人进来，包括你。这是我的命令。”雅典娜说道。

　　艾欧里亚不禁有些错愕，“雅典娜?!您?”

　　“你别担心，我不会伤害她的。”雅典娜温和地笑着。

　　艾欧里亚虽然有些诧异，但没有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大殿的石门重重地在他背后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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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典娜走到Aishiya面前，轻轻地拉起她的一只手，温和地说道，“你就是Aishiya吧，刚才没有吓着你吧?你别害怕，我只是想跟你单独说说话。我听艾欧里亚说是你救了他呢……”

　　Aishiya看着雅典娜，雅典娜刚才对艾欧里亚说的话虽然是有些奇怪，但是她却没有任何害怕的感觉。看着雅典娜亲切的笑容，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她仿佛见到了多年没有见的亲人一般，那种熟悉和亲切的感觉，仿佛她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而是久别重逢。她怔怔地，有些说不出话。

　　“Aishiya，”雅典娜继续说，“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不知道可以吗?”

　　“雅典娜小姐，请您问吧，只要我知道，我都会回答。”Aishiya此时对雅典娜已经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所以准备对她知无不言。

　　“我听艾欧里亚说，你出生在圣域附近的Yitoya峡谷是嘛，能否告诉我，你的生日呢?”

　　虽然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但Aishiya顺从地回答道，“我听我故去的父母说，18年前我出生在Yitoya峡谷，我的生日是10月10日。”

　　“出生后就一直居住在Yitoya峡谷吗?”雅典娜继续问道。

　　“从我记事起，我就一直住在Yitoya峡谷了，不过……”Aishiya抬头看了看雅典娜，“我妈妈曾经跟我说，我出生后，我们举家曾去大西洋畔的Migaso住过三年，我四岁的时候才跟着爸爸妈妈重新回到了Yitoya。”

　　雅典娜听后，沉吟了半晌，“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可能很冒昧，不应该在第一次见面时提出，但……”

　　“没关系，您问吧，”Aishiya急忙说，声音透着诚恳，“也许您觉得我这样说很冒昧，但……”她有些嗫嚅，“从刚才看见您起，我就觉得在哪里见过您，感觉就好像是……”Aishiya的脸有点红，“看到了好多年没见的姐姐一样。所以，所以不管您问什么问题，我都会回答的。”

　　雅典娜的脸上闪过一丝感动之色。她叹了口气，“谢谢你，Aishiya。我的感觉也正是这样呢!”然后，她直视Aishiya深蓝色的大眼睛，轻轻地而又坚定地问道：“Aishiya，你能否告诉我，你是否爱着艾欧里亚?”

　　Aishiya的脸红了。但是，没有一丝犹豫地，她抬眼望着雅典娜，“是的，我深深地爱着他。”她回答说。

　　雅典娜不说话了。她放开Aishiya的手，转身向教皇宝座走去。

　　Aishiya不禁有些着慌，“雅典娜，”她叫到，“我说错了什么吗?”

　　雅典娜走到教皇宝座前，转身站定，眼睛闪闪发亮。“Aishiya，”她清晰但又坚定地说，“接下来我要做一件事情，验证我的一个猜测。我保证，这件事情本身不会伤害你，但结果就……”雅典娜停了停，继续说道，“我请求你，帮助我。”

　　Aishiya非常吃惊。雅典娜女神竟然求她帮助。但不知道为何，她觉得这个请求是她不能也不应当抗拒的。于是，她望着雅典娜，同样清晰而坚定地回答，“雅典娜女神，我不害怕。我愿意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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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教皇大殿外等待的艾欧里亚来回踱着脚步。想到雅典娜刚才的话，他心里不禁有些不安。

　　突然之间，雅典娜那庄严、温暖、神圣无比的小宇宙在他身后的大殿内升起，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小宇宙越升越高，越燃烧越强烈，还隐隐发出阵阵共鸣的乐声。

　　艾欧里亚非常吃惊，这么多年，在他的记忆里，雅典娜的小宇宙还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他想推门进去，但是突然又想起了刚才雅典娜的命令，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到底怎么了?难道是Aishiya有什么不妥?”他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不祥的感觉，额头上不禁有些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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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穆，十二宫幸存的黄金圣斗士，在白羊宫，也感受到了雅典娜那异样的小宇宙，眉头微皱。

　　中国，五老峰庐山大瀑布，天秤座的老师童虎也同样感受到了这强大的小宇宙，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一亮，仿佛闪过了喜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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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皇殿内。

　　Aishiya看着雅典娜。

　　“准备好了么?”雅典娜问道。

　　“是。”Aishiya坚定地说。

　　瞬地，雅典娜燃起了自己的小宇宙，她的周身出现了黄金般的光芒，而且这光芒越来越强。

　　这光芒好温暖啊。Aishiya从中感受到了智慧、仁爱、坚强和果敢。她沐浴在这小宇宙里，心里充满了喜悦。

　　突然间，她发现自己周身也出现了同样的光芒。银兰色的小宇宙在她身周剧烈地燃烧了起来。她的小宇宙不断地向雅典娜的小宇宙延伸，融合，汇成了雅典娜小宇宙的一部分。在两股小宇宙交汇的同时，隐隐发出了共鸣的乐声。随着这乐声，Aishiya发现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飘向雅典娜所在的教皇宝座，而且她的身体随着雅典娜小宇宙的进一步燃烧而向上升去，升到了大殿的半空后才停止不动。此时，由于背对着雅典娜，Aishiya没有看到，雅典娜和悬在半空的她的身后出现了雅典娜手持胜利女神AthenaNike的巨大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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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典娜慢慢收回了小宇宙。Aishiya从空中回到了地面。她疑惑地看着雅典娜，欲言又止。

　　“Aishiya。”雅典娜打破平静，说道，“谢谢你!我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她走过来拉住Aishiya的手，诚恳地说道，“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刚才这样做的原因。请你原谅我。而且，我有一个请求，”雅典娜看着Aishiya的眼睛，“请不要把刚才殿内发生的这一幕告诉任何人，包括艾欧里亚。如果他问起，你只能以其他说法搪塞过去。我知道我这个请求很不近人情，为难了你。但是，……，请相信我，我有我的理由。希望你能帮我。……到了适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好吗?”

　　刚才的一幕对Aishiya来说，充满了震惊。她本能地觉得，她和雅典娜之间，一定有很深的渊源。虽然她很想知道是什么，但是既然雅典娜说现在不能告诉她，那她也不能为难雅典娜，事实上，她感觉她根本无法拒绝雅典娜的任何一个要求。于是，她点了点头。

　　“谢谢你，Aishiya!”雅典娜眼中闪着感动的光芒。“现在，去吧，去找艾欧里亚吧。我霸占了你很多时间了。他一定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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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Aishiya走出教皇大厅的身影。雅典娜心中泛起一阵巨大的喜悦，但随即，一丝忧虑的神色出现在眼中。

　　“亲爱的Aishiya啊，或者我应该叫你AthenaNike。作为胜利女神，你和艾欧里亚的爱情注定将得不到祝福。你们的爱情之路也必然充满艰辛。作为女神，与凡人相爱，是得不到众神的许可与和众人的祝福的。因此，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你的身份。在你身上的Nike女神，将在残酷的最终战斗来临时复活。在此之前，作为凡人，你有权利享有最后的短暂幸福。千年以来一直并肩的战友，Nike，请原谅我。并且，请接受我的祝福。”

　　…